“说完了吗？”褚沐衍眼神冰冷地凝视着她，仿佛她所说的一切都无法触动他内心分毫。

降娄再次陷入沉默。她心中暗自懊恼，自己实在不应该与辰婳樾兰的人为伍，尤其是像眼前这位冷漠无情的人。这些人都是伪善之徒，跟他们交流纯粹是浪费唇舌。

“人和灵，注定无果。”临消失之际，降娄抛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语后便离去。

江岚眉头紧蹙，思索着降娄所言何意。人和灵不能有结果？可是她和褚沐衍明明同属灵体啊……难道其中另有深意？

江岚同样选择保持缄默，但思绪却愈发混乱起来。似乎从头到尾，褚沐衍从未提及过自己乃灵体一事。一直以来，都是她自以为是地认为凡是出自辰婳樾兰之地者皆为灵体。直到得知霁月为人之后，她才恍然大悟，原来这里并非仅有灵体存在。

然而即便如此，她对褚沐衍是否为灵体一事仍坚信不疑，未曾产生半点疑虑之心。

江岚彻底慌神了！

降娄说得对极了，人和灵体怎能相提并论呢？自己终究有一天会凭空消失，但褚沐衍却不会。即便他离世后，说不定还能如她自己一般留在辰婳樾兰继续做事。

她只愿褚沐衍能平平安安、健健康康地活下去，最好能长命百岁。然而自己却是个没着落的，根本无从知晓何时便会突然消失无踪。到那时，褚沐衍又该如何自处呢？

原本以为彼此都是已从人世间销声匿迹之人，可以在此觅得一丝慰藉。未曾料到，现实竟是如此残酷无情……

"小岚，小岚？" 褚沐衍心头猛地一紧，望着眼前正发愣的江岚，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
"嗯啊？" 江岚被褚沐衍这么一摇，有些恍惚地抬起头来，眼神迷茫地看向他。

褚沐衍眉头微皱，满脸担忧地问道："你还好吗？别把她说的那些胡话往心里去，深夜里的人说的话都是不可靠的。"

他的目光无比真挚，紧紧地盯着江岚，眼眸深处还闪烁着一丝焦灼之色，仿佛在倾诉，又好似在默默祈祷。

然而此时此刻的江岚却突然间沉默了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。她很想问问褚沐衍，降娄在消失之前说的那最后一句话到底有何不妥之处？其实她并不愚笨，自然明白降娄此番前来的意图，但不可否认的是，降娄所言并无差错啊！

可是她不行，绝对不可以询问出口，至少此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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